第16版:奎星楼

大蒜情结

金惠

  说起大蒜,也许很多人会说,气味比较难闻,偶尔当个调料还可以,真正吃,还是算了吧,但是我却一直喜欢,并且情有独钟。
  小时候,家的对面有个诊所,里面有个老爷爷式的王医生,经常和我们一群爱玩的孩子说,孩子们,多吃大蒜啊,你们的小手泥巴太多,不注意就会有细菌,吃大蒜可以去除毒素。我们当时不太懂,但是作为教师的爸爸却在每次吃饭的时候,在小桌子上放几头大蒜,一副爱吃不吃的模样,反正爸爸经常在吃面条时吃大蒜。看见爸爸吃得津津有味,于是就慢慢伸手去拿,一尝试哇一下,太辣,直接吐出来。后来爸爸把蒜苗的白色部分切段和香菜一起腌起来,等吃饭时候当凉拌菜,慢慢习惯吃起来。后来,吃面条会和爸爸一样,拿一头大蒜,直接剥开一瓣就面条吃,结果寡淡的面条因为蒜瓣美味起来。再后来,妈妈做巴巴馍,爸爸在一个小碗里把蒜泥和青椒一起捣碎后,滴几滴香油,那时候吃起来算是美味了。只是每次吃完后,或者吃多后,牙齿都觉得疼痛,自己偷偷躲在角落里,捂住嘴巴疼一会,因为喜欢,也不敢说难受,过后还会一样地去吃蒜泥青椒。
  小时候的夏日,也喜欢吃凉拌面,那时的面条是机器制作。记得邻村有个压面条机器,每次和几个小伙伴拎个小篮子,里面放一些面粉,一起去换面条。那家的女主人在一个大簸箕里放些面粉和水,用手搅拌成面泥,然后揉成又宽又厚的面饼,放在一个机器上,男主人用手上下摇动一个轮子,机器转动后,另外一边出来的就是长长的面条。女主人将我们带的面粉称重,再称相当的面条,交一定的加工费(通常2分钱或3分钱),我和小伙伴蹦蹦跳跳地带面条回家。妈妈煮一大锅开水,把面条煮出来,然后漂在凉水中。爸爸将捣碎的蒜泥和青椒滴入香油,我们坐在大院内,碗里捞一些面条,拌上蒜泥青椒,开始品尝美味的凉拌面条。那时在乡下,除了蒜泥,记忆中还有很多的青菜搭配。但我记忆中,都是蒜泥淡淡的清香,其它的青菜没有这么深刻的记忆。因为我爱大蒜,不仅仅是它的辛辣让人记忆深刻,主要因为有大蒜,让我可以多吃很多的巴巴馍或者凉拌面条。
  大学毕业后来到上海,喜欢上咖啡,但也没忘记对大蒜的爱。南方人不喜欢大蒜的人多,所以我平时也不敢多吃,只能周末在家吃。吃完后,赶紧刷牙,咀嚼茶叶等消除大蒜的味道。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喝杯咖啡,这对于我来说一举两得,都是我的所爱,不偏不倚的感觉。很多同事一听我喜欢吃大蒜,觉得不可思议,说:只知道你是小资,喜欢咖啡,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喜欢大蒜。我说这并不矛盾啊。咖啡和大蒜都是我的最爱,少一样,生活将不再有趣味。
  我爱大蒜,平时生活中是一种点缀,回到家乡,又可以和朋友们一起敞开心胸欢乐喝酒,吃家乡美食的同时还可以吃大蒜,很是惬意。虽然在南方居住有20多年了,但是喜欢大蒜依然如初,永远拥有一份大蒜情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