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A7版:奎星楼

快乐的鸟鸣

邹一建

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小区内住进一群鸟,每天清晨,快乐地鸣声和悦,嘤嘤成韵,给小区增添了许多生机和活力。这样的情景,记忆里曾经有过。
  童年时期,在我家的后园有好多树。春天来了,小鸟们不约而同在这集会,黄莺、斑鸠、布谷鸟、麻雀等等。每天黎明时刻,鸟儿们此起彼伏地唱着婉转的歌儿。父母听到鸟鸣,就起来上地劳作;贪睡的我们也揉着睡眼起床,压一盆水,洗把脸,背着书包去上学。到了星期天,它们又在晨唱,这是我不喜欢的,就捡起一块石子向它们掷去,就听“呼啦”一声,鸟儿们逃之夭夭。母亲说,它们是在告诉我,“一年之计在于春,一日之计在于晨。”不能睡懒觉,浪费了好时光。
  鸟儿歌唱,不仅在早晨,中午晚上也唱。在那个生活单调的年代里,能经常听到鸟鸣,就像现在繁忙之中听到优美的乐曲,令人心情舒畅,精神愉悦。
  鸟儿常在树上或房檐隐蔽处搭窝安家。把窝搭在树上,风险比较大。特别是在树顶端,遇到大风,就会“茅飞渡江洒江郊”。较低的相对安全一点,但遇到黄鼠狼,刚下的鸟蛋或幼崽,就成了它们的美餐了。我留心观察着,随时驱离黄鼠狼等鸟儿的敌人。当雏鸟的头能伸出巢时,我就爬到树上,连同鸟窝端下来,放在自制的鸟笼里,然后再挂在不太高的树杈上,让老鸟既能喂养,又不会被黄鼠狼侵害。鸟儿来去匆匆,捕捉虫儿喂雏鸟,经常看着我,欢快地唱着歌儿。有时,我也逮来小鸟爱吃的卷叶虫,送进鸟笼喂雏鸟。当雏鸟一天天长大,在笼里能自由飞起时,我就把它们放回大自然。这些鸟大都是斑鸠和麻雀。
 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燕子。“三月残花落更开,小檐日日燕飞来。”它们先在树上叽叽喳喳,呼朋引伴。然后飞到屋檐下,或者堂屋的梁上,左看看右瞅瞅,观察着主人,寻找着搭窝的地点。以前我家的房子是泥巴房,燕子把窝搭在桌子上方二梁上。它们每天飞来飞去,忙忙碌碌。有时,正赶上吃饭,燕子衔的泥掉进碗里,我很是生气,拿起棍子就想打。太奶奶看见了,急忙阻止,说:“燕子只住善良人家,不能打。”后来我和父亲用绳子和纸板做了挡板,吊在鸟巢的下面,这样就可以平平安安吃饭了。一次,我们全家准备出去,关上大门,燕子在门口树上叽叽喳喳吵闹着,父亲明白了它们的意思,就在大门上方掏了一个洞,这样它们就可以随便进出了。后来,我们家泥巴房拆了,重建了红砖房、楼房,每次都专门为燕子留了筑巢的地方。而燕子也接受了我们的好意,年年春天回来时都依旧在我家梁上筑巢,与我们成了亲亲热热一家人。
  或许受我们家庭的影响,儿子对鸟也很喜欢。一年冬天,母亲捡到一只受伤的斑鸠,急忙送来。儿子非常喜欢,急忙给斑鸠包扎好伤口,喂食喂水,还不停和它说话,斑鸠也“咕咕”回应着。在儿子的精心照料下,斑鸠渐渐康复了,张着翅膀想飞,于是儿子就把它放回了大自然。
  近些年,阜阳城建设得越来越好,到处绿树成荫,鸟语花香。我们小区更是迎来了鸟儿入住,每天鸣奏着大自然的乐章。春天来了,阳光和煦,春花烂漫,小区里,鸟儿奏着快乐的乐曲,和小区的居民共同绘制着春天的和谐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