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版:颍岸风

伍子胥与古颍州(之四)

李德辉

  四、伍子胥搬兵报仇
  当奋扬把楚平王的密令告诉太子后,太子立即带上太子妃及年幼的儿子公子胜,准备车马辎重逃离。为避免目标过大,太子只选了一批亲兵,轻车简从。
  夕阳西下,伍子胥头前开道,快马加鞭跑到今在伍明集的地方。这一带是伍子胥的练兵场,驻军都没惊动,就匆匆地驰过了两座桥,这两座桥被后人称为鸡鸣桥和抱龙桥。天亮时分伍子胥等人赶到了乌江岸边(即今颍东区乌江镇),这一带由于江面宽广,楚军把守较为薄弱。伍子胥等人在江边徘徊,一时找不到船只,伍子胥心急如焚,就自己冒险打马过了乌江,在对面村庄找到一条渔船,让太子和太子妃渡过了乌江。两千多年以后的今天,这里仍流传着伍子胥打马过乌江的传奇故事。
  伍子胥安排太子等人在村子里住下后,自己去找宋国守边的官兵交涉,当对方得知是楚太子逃亡到宋国,便派人向宋元公汇报。宋元公得知楚太子来投,料想是楚国发生了重大事件,即派人把太子建等人安置下来。宋国的密探送来消息,宋元公方得知楚平王斩杀了伍奢父子,正在追杀太子建和伍子胥,便安排酒宴为太子建压惊。而伍子胥得知父兄等人已惨死,昏了过去,缓醒过来后紧咬钢牙,誓报父兄之仇。太子建等人在宋国住了下来,后因宋国发生了内乱,他们又逃到了郑国,郑定公也接纳了他们。
  太子建住在郑国,心里很是不安,宋国内乱造成的阴影挥之不去,郑国是夹在楚国和晋国之间的小国,一旦投楚,定会把自己交给楚国,为了自身的安全只有找晋国做靠山方可。太子建得知晋国有取郑国的计划,便派人与晋顷公取得联系,愿做内应。伍子胥极力反对,认为此举不义,太子建没有听伍子胥的劝告,一意孤行。由于太子建的行动被郑国情报人员发现,报给了郑定公,郑定公设宴诱杀了太子建。伍子胥预感太子建赴宴不妙,当机立断,要保太子妃出逃,而太子妃没得到太子建的消息,执意不离开,伍子胥只得抱起公子胜冲了出去。外面已被郑国军队包围,伍子胥把公子胜放在胸前护心宝镜内,披挂上马,杀出一条血路,逃出了郑国。南有楚国,北有郑国军队追杀,只有一路向东逃,历经千山万水,躲过了追兵,伍子胥等人来到了楚吴边境重镇昭关。楚国官兵把守森严,城门口悬挂着伍子胥的图像,过往行人一律对照盘查,伍子胥抱着公子胜,很难过昭关,而这又是必经之路,无奈之下伍子胥找了一个农夫家先住下。一夜苦思不得入睡,清晨农夫见伍子胥时大惊道:“您
  的头发全白了。”伍子胥看过镜子也大惊长叹:“一夜急白头啊!”他心里一动,何不借机采用化妆术,混出昭关。
  伍子胥采用此法过了昭关,逃到了吴国。在吴国,伍子胥举目无亲,沦落街头。但其威名在吴国却很有影响,他不只是楚国的明星,在吴国也颇受崇拜,吴王僚、公子光等都关注着伍子胥的动向。得知伍子胥逃到吴国后,公子光设法访到伍子胥,二人深谈,公子光深深地被伍子胥纵观天下的超人谋略震撼。公子光很有野心,想在吴国干一番大事,称王称霸,他深知伍子胥是助其成就大业的“姜子牙”时,相见恨晚,引为知己。公子光说:“只要你扶我为王,我定会兴兵伐楚,为你父
  兄报仇。”二人一拍即合。伍子胥开始谋划运作,他决定采取“斩首行动”,刺杀王僚,扶公子光即位。但王僚机警多疑,时时防范无从下手。一天伍子胥走在集市上,看到一个屠户正在卖肉,这个屠户叫专诸,伍子胥看他相貌朴实,又透出机警坚毅,不是一般市井凡夫。随后二人多次交往,吃酒谈心,引为知己,专诸表示愿意为伍子胥赴汤蹈火。
  这天,伍子胥和公子光吃饭,谈到专诸,公子光说:“在我府中宴请王僚,你可以设计寻机刺杀王僚,由于王僚身着宝甲,只能一击刺其咽喉,才能一击致命,我有一口短剑,是口宝刃,你可拿去给专诸使用。”
  伍子胥设计让专诸借介绍鱼文化之机行刺王僚。公子光安排约王僚赴宴,王僚接到邀请,便应约赴宴。宴席上公子光作陪,酒过三巡,专诸乘机把鱼端上桌,一个干净利落麻利快,从鱼腹中抽出短剑,一个箭步,举剑直刺王僚咽喉,王僚还没有反应过来,已命丧黄泉,其护卫队也被公子光安排的人给收拾了。杀了王僚,公子光顺利成为吴王。为斩除后患,伍子胥又派了一位勇士要离刺杀了王僚的儿子,在外握有重兵的庆忌。此时,整个吴国的军政大权,都掌握在了公子光的手里。随后,伍子胥又向吴王阖闾举荐了军事家孙武,阖闾拜孙武为帅。伍子胥扶佐有功,身为宰辅。伍子胥执掌吴国朝政,便开始做伐楚的准备。他为了摸清楚楚国的情况,想到了胡子国君,胡子国处于楚国的核心位置。伍子胥便派亲信携密信,密见胡子国君。胡子国君为几年未有伍子胥的消息而焦急,为伍奢父子被杀而心痛。今见到伍子胥的亲笔信,得知伍子胥在吴国为宰辅,已做好了伐楚的准备,自己多年反楚的心愿也将得以实现,他亲自给伍子胥回信,愿做配合。伍子胥、孙武率十万大军,直入楚境,势如破竹,在胡子国君等派兵策应下,一举拿下楚国郢都,楚昭王(楚平王和孟赢之子)逃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