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轰鸣
◎穆得欢
二十多年前，我在县城读高中，租住在城边上的村子里。那里，离火车站不远，一条长长的铁轨伸向远方。所以，我总能在夜间听见火车的轰鸣声，由远及近，再由近及远……
那时候，我总觉得，一趟趟的火车来来去去，近了远了的，像人一样，带着梦想奔赴未知的远方。而对于这座小城来说，我只是过客，也只是暂时停留。我的家在乡下，我的梦在远方，不知道多远的“远”，也不知道什么方向的“方”。
那时年少，多愁善感。总是在火车轰鸣的时候，想象着远方应该是一个神秘的地方，想象着多年以后自己能抵达的地方……
其实，这种对外面世界的向往，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。那时候，我还在乡下的村里读小学，邻村读中学。在乡村间穿行，偶尔也能听得见小集镇上汽车的鸣笛声，那么悠远，声音拉得长长的，渐行渐远。我有时候会停下脚步，静静地听着那鸣笛声。我知道，汽车去了小城，我却不知道小城在哪里。
后来，我到镇上亲戚家小住，亲戚家在镇上东北角。在那里，我不需要刻意聆听，就能清晰地听到街上车站发出来的鸣笛声。有时候是汽车出发，有时候是汽车归来。那种感觉，我现在描述不出来，即便我描述出来，可能你也无法理解我内心的感受。现在想想，应该是那种浸染了岁月的沧桑味道吧，满满的都是上世纪80、90年代的气息。
如今，我再回忆那场景时，仿佛有一种看老电影的感觉。脑子里时常有着这样的画面：电影结束了，一辆车载着故事里的人驶向远方，直到车的背影渐渐消失，故事瞬间结束。
再后来，我就去了小城读高中。那几年，读书很苦，但我总能在火车驶过小城的片刻，内心颤动，会不自觉地思考未来。
周末的时候，我们会穿行小城，去街上逛逛。热闹的菜市场，旁边总有卖油条的早摊点；街边的小商店，总有开着收音机的老人；体育场，电影院，邮局前绿色报刊亭，裕民桥和纪念碑……往事一幕幕，在脑海里浮现。我想起听过的一首歌《从前慢》：“清早上火车站/长街黑暗无行人/卖豆浆
的小店冒着热气……”一样相似的场景，仿佛时光穿越了。
如今，离开故乡好多年了，我很难再听到那种绿皮火车的轰鸣声了。小城有了高铁站，即便是原来的火车站，也早就翻盖一新，高档了很多，可我的心总被揪回那年，揪回到火车深夜驶过小城的情境。
二十多年前，我在县城读高中，租住在城边上的村子里。那里，离火车站不远，一条长长的铁轨伸向远方。所以，我总能在夜间听见火车的轰鸣声，由远及近，再由近及远……
那时候，我总觉得，一趟趟的火车来来去去，近了远了的，像人一样，带着梦想奔赴未知的远方。而对于这座小城来说，我只是过客，也只是暂时停留。我的家在乡下，我的梦在远方，不知道多远的“远”，也不知道什么方向的“方”。
那时年少，多愁善感。总是在火车轰鸣的时候，想象着远方应该是一个神秘的地方，想象着多年以后自己能抵达的地方……
其实，这种对外面世界的向往，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。那时候，我还在乡下的村里读小学，邻村读中学。在乡村间穿行，偶尔也能听得见小集镇上汽车的鸣笛声，那么悠远，声音拉得长长的，渐行渐远。我有时候会停下脚步，静静地听着那鸣笛声。我知道，汽车去了小城，我却不知道小城在哪里。
后来，我到镇上亲戚家小住，亲戚家在镇上东北角。在那里，我不需要刻意聆听，就能清晰地听到街上车站发出来的鸣笛声。有时候是汽车出发，有时候是汽车归来。那种感觉，我现在描述不出来，即便我描述出来，可能你也无法理解我内心的感受。现在想想，应该是那种浸染了岁月的沧桑味道吧，满满的都是上世纪80、90年代的气息。
如今，我再回忆那场景时，仿佛有一种看老电影的感觉。脑子里时常有着这样的画面：电影结束了，一辆车载着故事里的人驶向远方，直到车的背影渐渐消失，故事瞬间结束。
再后来，我就去了小城读高中。那几年，读书很苦，但我总能在火车驶过小城的片刻，内心颤动，会不自觉地思考未来。
周末的时候，我们会穿行小城，去街上逛逛。热闹的菜市场，旁边总有卖油条的早摊点；街边的小商店，总有开着收音机的老人；体育场，电影院，邮局前绿色报刊亭，裕民桥和纪念碑……往事一幕幕，在脑海里浮现。我想起听过的一首歌《从前慢》：“清早上火车站/长街黑暗无行人/卖豆浆
的小店冒着热气……”一样相似的场景，仿佛时光穿越了。
如今，离开故乡好多年了，我很难再听到那种绿皮火车的轰鸣声了。小城有了高铁站，即便是原来的火车站，也早就翻盖一新，高档了很多，可我的心总被揪回那年，揪回到火车深夜驶过小城的情境。
